2)点绛唇(二)修文_(快穿)强制沦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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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眼看她,春纤低眉顺眼,一点冷酷的伶俐,掩盖在胆小如鼠的面容后面“只是您身份特殊,以后别再以身犯险了。”

  苏倾看了看她“陆尚仪待你如何”

  春纤低着眼,半天才羞惭地启齿“不偏不倚。”

  苏倾点了一下头,坐下来,柔柔的笔尖在稍有凝固的丹砂上反复浸润“她只针对我,不曾针对你。”

  “陆尚仪是个好人,这一年来,每天鸡啼一声就起床当值,没收过宫人一分好处。”

  是个和她父亲同类的人。如果是男儿,为官做宰,两袖清风。

  春纤立在桌前低着头,乖觉地替她研墨,半晌才说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
  苏倾从不勉强别人,翻开折子,细细的手指按在中缝上,从上压到下“我不干涉你,你也不要管我。”

  春纤不再多嘴,恭敬地退下“是。”

  雪片似的折子,一多半是弹劾大司空目中无人、气焰嚣张,苏倾撑着额头,叹了一口气。

  五年前南国宫变,是时任十二卫都统的明宴一力拱卫十二岁的幼太子,一手持剑开路,另一手拎猫似的提着燕成堇的后颈领,生生把他安上王座。

  说忠,这是忠君报国,说佞,这是狼子野心。

  司空这一虚爵,为的是明升暗降,架空实权,可这五年来,明宴像一把利剑,以狠厉手段荡平各方势力,手上的权力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,行事越发肆无忌惮,放纵恣睢。

  最终,大司空变成一个遮天蔽日的阴影,笼罩在南国上空。原有的复杂党派,前所未有地团结一心,皆以攻讦明宴为乐。

  每天数这么多遍明宴的罪状,燕成堇见了折子头痛,实属正常。

  苏倾翻了一份,又一份,忽然发现一份不大一样的。六品荆姓小官,上书请王上赐婚,称家有待嫁姝女,请配大司空明宴。

  似乎觉得言语不够恳切,还配以女孩儿的生辰八字、寥寥数笔画就的小像。

  传神的一张脸,瓜子脸,圆眼睛,五官姣好。

  笼子里的黄鹂鸟儿会唱歌争宠,啁啾了一遍又一遍,却也没人理。

  苏倾拿着这一份折子,默然看了半天,笔尖悬在空中,不知如何作答,想了想,合起来,四指按着,慢慢推到了桌子的另一边。

  南国居于水上岛屿,绿洲密布,河网纵横。稻田里水车吱呀,小女娃五六岁就会凫水,白浪里鱼儿一样穿梭,七八岁就会撑篙,在荷叶丛里逡巡采莲。

  热浪里蒸发的植物味道,伴随着长得永远过不完的闷热夏天。

  明府大门缓缓打开,看门的是个穿黑色短打的瘦弱少年“大人。”他伸长颈朝明宴后面看,“西风呢”

  明宴不理。马厩里洒扫的小厮,一手撑着栏杆,燕子一样轻盈地跃出来“大人回来啦”

  俞西风的靛蓝色身影像走钢丝一样,一脚挨一脚地踩在高墙上,闻声蓦然跃出,束起的发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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