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能听懂的范围内。
他在打量顾忠和杜良钰，顾忠和杜良钰也在打量他。
良久，把对方都看得咻了，杜良钰才开口，“你说，你看见两个人抬着她。那两个人长什么模样？”
“没看清楚。大晚上的，对方还蒙着脸我上哪儿去看对方的脸。”
对方明显有些不耐烦。
“你又为何出现在那里？”
“我之前说过了，我是猎户，我在山上打猎。我挖了不少陷阱等在猎物出现的必经之处。我都在那里蹲了三天了，眼看猎物就要上钩了，我甚至都看见了那头鹿的角了。结果，却被他们破坏了……”
“三天？”
杜良钰眯起眼。
“不错，我家世代都是猎户，为了捕猎，经常一蹲就是几天，十几天。我也没想到这次的运气这么背，居然撞到了杀人抛尸现场。我当时都不想出面，奈何那两个家伙都踩到了我的手，我这才不得不动手。没想到，那位姑娘居然还活着……”
对方还在滔滔不绝，顾忠冲杜良钰使了个眼色，二人走到一旁。
“你觉得，他说的话有几分真，几分假？”
“最难识破的假话，是在九分真话里，夹杂一分假话。对方的身份是不是猎户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他救下了菲菲还把他送了回来。知道这点，就够了。”
“嗯，你说得不错。”
顾忠深以为然的点点头，“那剩下的，你打算如何？”
“救命之恩，自然该涌泉相报。我想问问他家里还有几口人，邀请他护送我等前往省城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留下来。”
杜良钰看向顾忠。
顾忠和他对视良久，慢慢点了头，“我去问问他的意思。他既然肯把菲菲送过来，想来是会愿意的。”
“嗯，他肯定会愿意。”
不愿意，他也多得是办法让他愿意。他既然敢把人送回来，就该有被留下的觉悟。
顾忠果然回头去问了，杜良钰却走到马车旁，望着依然在昏睡的妹妹。即便在昏迷中，杜雪菲也紧拧着眉，似乎很难受。
“这两天都不能移动她，尤其是不能再赶路。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，还是得去寻郎中来。我毕竟是半吊子医生。”
“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，去哪找医术高明的郎中。”
“那位猎户呢？他们村子里也没有？”
帮着杜雪菲擦拭手的林菀菀回头看来，随即摇摇头，“他有问题？”
“你觉得呢？”
杜良钰说得很淡然，默默坐到了马车一侧。
林菀菀没再说话，替杜雪菲清洗好，这才端着盆子走开了。
她没有说实话。
上辈子作为异能组织的一员，她的异能很强大也很奇特，应该划归精神异能一类。她能制造幻觉让敌人迷失，所以上辈子临死前，她们才能顺利把敌人困住。同样的，她的异能也能感受到别人的精神情况。
几乎一看到杜雪菲，她便感知到对方紊乱的精神力，明显是受到了重创。她也可以用自己的精神力帮着她梳理，却再受不得半点惊扰。。
眼下周围都是人来人往的人，她只能等待。等大家都睡着无人打扰时，只要她的精神力稳定下来，人自然就会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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