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多存奢望。”
“哦?”
“我只是想问问太子妃,既然心里喜欢着皇世子,又何必非要捡那更高的枝头攀,一顶世子妃的凤冠还不够风光吗?”
烛光散乱,碎瓷片被大红的帐幔投下艳丽的光芒,虽然残破不堪,却依旧耀眼。
等了片刻,那椅中端坐的女子没有想象中的发怒或冲过来指责我鸠占鹊巢。她只是安静地坐在上面,端着高华的气度,一如初见时的尊贵。
如果她爱的人不是简荻,或者她今日的身份只是东皋的皇世子妃,都会让我无限仰慕。我欣赏这样的女子,知道自己需要什么,也明白什么叫舍得。
舍得,从来都是有舍才有得,却没有几个人真能做到。
她做到了,所以她是当今的太子妃,只是她错爱着我未来的夫君,只该属于我一个人的阿荻。
“本宫要的是天下独尊,如果不是顶天的荣耀,本宫宁可玉碎,也绝不瓦全。”她的眼里有睥睨众生的狂傲,和简荻时常闪现在眼中的相同。
心里蓦地痛了下,我想可能是那杯茶香太过浓郁,停留在记忆里无法抹去。
与世无争的太子殿下,清冷狂傲的太子妃,多么矛盾的组合。这金殿此刻看来,果然是个华丽的鸟笼,关着一只美丽的金丝雀,还有她深埋心底的爱情。
“太子妃为何今日对我说这些话,莫非只是为了试探我与世子殿下的情意?”
深吸口气,将胸口中那浓烈翻滚的香气冲淡。面对她的清冷,我是否该表现得更激切些?告诉她别再痴心妄想?告诉她安心地做太子妃未来的东皋皇后?
张开口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,索性闭上。
心里的痛正慢慢消退,一点一滴被我逼出体外,像是武林高手用真气疗毒,将困扰身体的毒素逼出去,就此一了百了。
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也成了无师自通的高手,学会把一切扰乱心绪的东西硬生生挤掉,亲自拿把剜肉的刀从心口剜掉血肉,虽然那瞬间能痛得人想死,但是痛过了,伤口愈合了,心里的病也就好了。
情啊爱啊,这些不正是穿肠的□□?
只是,为什么刚才的那个瞬间,会痛彻心扉?
难道是我已经中了毒却不直知?
心里有个声音在否认,于是我浅浅地笑了起来,绽出比她更是清冷的笑容。
“太子妃殿下说这鸟笼子眷养着太子殿下的脸面,我却瞧太子是真心地爱着殿下您呢。”
瞧,这□□开始见效了,她沉静的面庞不再波澜不惊,却闪过厌恶的神采。
美丽的王妃,你吃下这份毒,让我来作催化的温床,种下那颗叫做恨的种子,总有一天会开花结果。
“你可听闻过玉笙公子的名头?”对视的目光闪烁中,她握住案上的碎瓷片,五指收拢,将指尖血洒在案头。
“玉笙公子千金一掷为伶人,轰动了王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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