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州警察局。
微风包裹着广玉兰的馨香由半开的窗潜入,悄然盈满房间。
窗旁,陈鹤知正翻看着案卷,细碎的光润在他如水墨画般浅淡的眉眼,显得他整个人如秋日清和的风,斯文儒雅,沁人心脾。
“叩叩”
有人从外敲了敲门。
“进。”他头也未抬地答。
“副局,”进来的人是张临泽,他先敬了个礼,而后未等陈鹤知说话,便已自觉的拉了条椅子坐下,小臂搁在办公桌上,压低声音,吊儿郎当地道:“哎,副局同志,跟你说件贼痛快贼刺激的大事,要不要听?”
陈鹤知眼皮轻抬似是看了他一下,而后不紧不慢地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他其实对工作之外的事并没有什么兴趣,但奈何俩人关系好,免不得要配合一下。
“好勒。”
见他如此上道,张临泽立马正襟危坐,清了清嗓子,开始声情并茂地讲述事情经过:“今儿下午啊,阳光明媚,微风和畅,我按例领着治安队绕城巡逻,行至雨石巷路口与傅家老宅交接处,发现路旁水沟里,好像趴着一具,唔,不对,一个浑身浮肿、面目全非的人,你猜那人是谁?”
他眉飞色舞,十分期待地望着陈鹤知。
陈鹤知翻开下一页,摇摇头,表示不知道。
“是傅云添哈哈哈哈,这无恶不作的孙子被人割了舌头,斩掉了五指,去掉了两颗蛋,像个烂草团子一般扔在了臭水沟,我们去拉他的时候,那老鼠虫子直往他嘴里钻,啧,真不知道这助人为乐的好事是哪路英雄干的,若让老子知道了,定要往他家中送面‘为民除害’的锦旗,再买几瓶烈酒,与他不醉不归。”
张临泽语中的遗憾和幸灾乐祸分外明显,特别是那句‘老鼠虫子’,好似恨不得时间重来,好让他能亲眼见证那些东西钻进傅云添身体,把他咬废咬残。
相较于他的激动,陈鹤知倒是淡定得多,他放下手中案卷,问:“傅家没动静?”
提到傅家,张临泽面上的笑意收了些许。
“有,傅家那位大少夫人哭的死去活来,说定要给丈夫讨一个公道,呵,公道,若是京州百姓人人都能要公道,他傅云添早他妈死八百次都不止了。”
傅云添自从十五岁起,便仗着家中有几个钱,奸淫掳掠、无所不为,只要长得好看的,不论男女,他都会想方设法收回房内,遇到誓死不从的,便以地位权势及其家里人性命、前途相压,逼着人就范。
后来,随着时间的推移及其地位的上升,他的心理愈发扭曲变态,下手的目标也因此逐渐转至一些特定人群——
十四五岁,刚及笄却涉世未深的少女。
这也是为何他今日一见到谢嘉芙便激动兴奋、难以自控的原因之一。
上面那些罪名,随便拿出一项,都足以让一个普通人牢底坐穿,可傅云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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