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了,福宝。”
青年音色低沉悦耳,好似山涧清泉,唤醒了兀自走神的谢嘉芙。
谢嘉芙循声垂眸,便看到清俊疏离的青年正冲她笑,语意柔软恍若棉花糖:“地上碎石多,我抱你。”
世上有一种人,不笑的时候若高山白雪,拒人于千里之外,一旦笑起来,犹如冰雪消融,百花齐放,能教人瞬间忘却世间所有烦恼。
哼。
面上装的人畜无害,实际上一肚子坏水。
小爷才不要继续上你的当。
美色当前,有了一定被诈骗经验的谢嘉芙保持住了清醒的头脑。
她若有似无地瞥了身前骨节分明的大掌一眼,转过头傲娇地轻哼一声,道:“不需要!我自己可以。”
说罢,谢嘉芙动作利落地抬腿侧身,以一种灵活又笨拙的方式从另一侧跳下了马。
别看她那一整套动作干脆利落,一气呵成,潇洒又帅气。
其实谢嘉芙心里忐忑的紧。
为何忐忑?
因为她怕摔。
可她手脚健全,脑子发育完善,好端端的又为何会摔倒呢?
因为不动不知道,一动谢嘉芙才发现——
自己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导致下肢血液不流通,现在小腿肚子麻的就像出了故障的黑白电视剧,满屏都是雪花点。
但她flag都立下了,这会认怂显得很没骨气。
于是,秉承着人残志不残,积极又乐观的心态,谢嘉芙心一狠,毅然决然跳了下去。
值得庆幸的是,这一回上天还算眷顾谢嘉芙。
虽然落地那一瞬她的腿不可避免的软了一下,但她预想中摔个狗啃泥的狼狈画面并没有发生。
阿弥陀佛,我佛慈悲。
谢嘉芙悄悄舒了口气,感激万分地默念了一句佛号。
“怎么了?腿麻了还是崴到脚了?”
尽管谢嘉芙脚软那一下的停顿细微到几乎不可察,傅云辞还是敏锐地感知到了异样。他快步绕过马走到谢嘉芙身边,蹲下身伸手欲要去碰她的腿,查看是否有不适。
“没事。”
谢嘉芙快速往后撤一步避开他的手:“没站稳而已。”
少女拒绝的语气说不上冷但也绝不热情,和她往常说话时又甜又糯的声音大相径庭。
很显然,小姑娘仍处于生气记仇之中,不太乐意搭理他。
自作孽不可活。
傅云辞垂眸苦笑了一下。
“没事就好。”
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起身,唇角带笑温声道:“外边热蚊子也多,不如先去帐篷休息会吃点东西再进山采药?”
“嗯。”
谢嘉芙面色淡淡地点头,抬步朝三四十米外的搭着几个帐篷的简易露营地走。
在与傅云辞擦肩而过的时候,她悄悄抬眼,不露声色地观察傅云辞的反应。
青年眉目柔和,笑容如常,看上去与方才并没有什么两样。
唯有细长的眼尾处染着的那一抹浅红,透露出他的心情并没有外表展现的那般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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