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用余光扫向坐在后面的顶头上司，那位在公司里一向不苟言笑的生人勿近的顾爷，此时看起来心情很不错，眉梢眼角都柔和了不少。
然而，更令人惊讶的还在后面。
顾斐低头看着手机屏幕，看了差不多有十几秒，然后突然就勾唇笑了，虽然还是笑得不明显，但他真的笑了！
而且还是那种春心荡漾的笑，那种仿佛春天到了要恋爱的笑。
杨助理在心里连骂了几声操，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，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的时候，就对上了自家上司那双平静的眼眸和那张平静的脸，仿佛他刚才看到的真是幻觉。
……
杨助理默默地别过头，坐得端端正正，在后面的路程里连一个眼神都不敢往后面看，虽然是他一个见惯了世面的中年男人，但刚才看到的画面还是让他难以消化。
他突然想起了顾爷这半个月来的不正常，明明这位爷之前就是个几乎每天都留在公司加班的工作狂，最近这半个月以前加班的次数明显减少了，格外准时下班。
就算还有工作没处理完，顾爷也会带回家处理。
公司里的八卦同事都在讨论顾爷为何会变成这样，首先排除的第一个因素就是恋爱了，第二排除的因素是拯救世界去了，最后得出的结论是，嗯……没有结论。
杨助理发现自己好像猜测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，这位传闻中冷性冷情的顾爷好像真的大概有可能也许……恋爱了？
而且恋爱对象还是个模样干净漂亮的男孩儿？
操？！
顾爷当然不知道下属内心的想法，他低垂着眼眸，继续看着手机，屏幕里显示的是微信聊天界面，备注为晏晏的联系人在一分钟前发了条消息过来：
——斐哥，刚才忘了说，我会想您的
似乎又觉得太过于正经了，林清晏犹豫片刻，又找了个表情包发过来，是一只摇头晃脑的小猫咪，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蛋儿特别可爱。
没什么特别的含义，现在的年轻人聊天都喜欢发表情包。
当然，平时跟顾斐联系的都是公司的下属，谈的也是公事，没有一个人敢给这位冷面boss发这种表情包的，除非想开了。
再当然，朋友跟他聊天的时候也会发，特别是安喻，不过安二少发的都是那种贱兮兮的图，看着特别欠揍的那种，顾斐想着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的情分，才忍着没有拉黑。
就在此时此刻，顾爷端着张性冷淡脸，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少年发来的两条消息，最终才高冷地回了一个字：嗯。
顿了两秒，修长匀称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敲打出三个字，点击发送。
顾斐：我也是。
另一边同样看着手机的少年心情忐忑，再看到男人发出来的那三个字后，他又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唇角，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状。
这三个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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