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得宋嬷嬷当场差点没失态。
等她回过神来时,端木朝、端木珩父子俩已经走远了……
宋嬷嬷犹豫了好一会儿,想着这事肯定也瞒不了多久,恐怕今晚就会传得阖府都知道,踌躇再三,还是先跑来永禧堂通禀小贺氏。
端木纭也有些意外,以求证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端木绯,端木绯就在她耳边把刚才发生在外书房的事都一一说了。
坐在炕上的贺氏眼帘半垂,默不作声。
乍一听闻纳二房之事,贺氏也吃了一惊,可是再细想,这也是端木宪的作风。
他,一向是当断则断。
贺氏的眼眸幽深如古潭,深沉不见底。
“祖母,您可能不能让父亲纳二房啊!”端木绮哭喊了起来,与小贺氏抱作一团,母女俩哭哭啼啼……
“母亲……”
永禧堂里越来越闹腾,端木纭和端木绯懒得再看戏了,就对着贺氏先行告退了,反正对牌端木纭也拿到了,剩下的都是小事罢了。
姐妹俩携手出了永禧堂,朝着湛清院闲庭信步地走去。
仰首望着漫天繁星,端木纭忽然笑道:“蓁蓁,接下来该拿回母亲的嫁妆了……”她仰望着夜空的眸子熠熠生辉,盈满了对未来的期望。
“姐姐,我看嫁妆一事恐怕还得再等等……”端木绯晃了晃与端木纭牵在一起的左手道。
端木纭看向妹妹,也顺势晃了晃右臂,了然地一笑,“你说的对,咱们不急。”
也是,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乱子,祖父把中馈权交给她,也并非就放心了,恐怕还带着考验她的意思。
若是她做的不好,这中馈权早晚会被收回,所以,现在不能再起争端以免落人话柄,先把根基扎稳了,再一步步地筹谋就是!
而且,按照现在姐妹俩在府中的情况,确实不急了。
今时不同往日,如今有中馈权在手,妹妹有祖父当靠山也不会吃亏的,拿回嫁妆的事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。
端木纭嘴角一翘,想起刚才永禧堂里的那一场闹剧,又道:“如今最要紧的是该给二叔父纳二房了,虽然是二房,但也是礼部侍郎府里的姑娘,礼不可废,这提亲的事自有祖母作主,我就打打下手,收拾收拾院子,发发请柬,准备准备席面什么的。”
“说来,府里也很久没那么热闹……”端木绯随口接着话。
姐妹俩渐行渐远,把永禧堂的喧嚣抛在了身后,夜更深了,四周陷入一片属于夜的宁静中……
一夜弹指即逝,接下来的几天,尚书府里很是热闹,端木纭初掌内务大权,忙得脚不沾地。
尽管端木纭原来就在管家,但当时还有小贺氏在,而现在,她却要一力管起这个诺大府邸的一切事宜。她再能干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,一时间也有些手忙脚乱。
尤其是小贺氏已经当了十来年的家了,府里不少体面的嬷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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