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。
虽不熟络，但也能说上话。
十八芝由此而来。
（淡巴枯，烟草，万历年间传入大明，到明朝末年已在大明南方颇为盛行，至清朝更是大盛，迎客之时上烟敬茶这一套，也是从清朝开始的。）
土人首领看了看施琅所部精锐那一身的家伙什，还有何斌提议让吊在大营外边的荷兰人尸体，又听说能有烟啊，布啊铁锅什么的，自然欢喜。
“不不不，我如今可不是在荷兰人身边做那什么通事，但王师确实是来了，诸位切记，国姓大将军本来是要奉皇命奔赴吕宋的！
但随后还是问道：“大明大将军真的不占我们的地？”
汉人这边响应。
可没过两年，事业刚刚起步的颜思齐因豪饮暴食而染上伤寒，英年早逝了。
土民那边也不会闲着。
所以与一众汉人海盗结拜为异姓兄弟，立誓起兵，救日本百姓于水火之中顺道夺了德川家的鸟位，然后请求大明册封。
何斌眼下就笑眯眯的与这诸多村落里出来的起义军头人叫来攀谈，很快也有人认出了他，直呼何通事老爷真的迎来了王师。
所以台湾岛上无论汉人还是土人山民，皆受荷兰人压迫。
在海上的时候，这一众兄弟中一名唤做陈衷纪的人谏言，为这一支队伍指了个方向，那就是台湾。
包括但不限于承诺若大明南洋公司与郑成功控制了台湾，岛上的蔗糖产业就能盘活。
名为颜思齐的海盗商人在日本生出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，他觉着日本幕府残暴无道，这个汉人想要在日本叫一声‘王侯将相宁有种乎’。
何斌作为通事，与岛上被笼统称为高山族的诸多山民土人也打过不少交道。
当天半夜，施琅所部大营外就来了一群土民指名道姓要见何斌，一个个身穿麻布长短衫，黥面穿耳，持着粗糙打造的刀斧弓箭乃至石器，也有鸟铳在手。
到时候无论是继续做海盗还是图谋日本，都好说。
若是咱大明王师上岛，咱汉人做主，安能有这事儿？
“汉官，大明大军来了，什么时候给我们办学堂？还有教我们种地的，不能像荷兰人和其他汉人那样藏着掖着啊！做好了！我们就帮着打荷兰人！”
结拜的一众海盗头子当中，就有郑芝龙。
岛上汉人去年刚被镇压屠杀过。
汉人开化，多是结社受到荷兰人的直接统治，山民固守山区，荷兰人虽有力征讨但在山中是人家的主场，不好打上去，损失与回报不成正比。
可惜事儿没成，在平户藩准备起兵的时候被发现了，所以颜思齐率众驾十三艘船逃离了九州岛。
“不急，大将军后天才到，等大将军到了尔等只需罗列恭迎，大将军定有厚礼赏赐！”
老大没了，众海盗头子推举新的盟主。
眼下汉人不好过，山民自然也不好过。
所以就直接要求诸多山民族群定期上供，缴税。
这新盟主，就是郑芝龙。
汉人对台湾岛的大规模开垦并不久远，说来也就只是约莫三十年前。
先建立个根据地再说。
见着何斌，土人首领既是忐忑，也有些莽撞的径直道。
“甚么礼？”
对当地人来说，相比面对大明南洋公司受挫妥协，只能合作，面对荷兰人也略有些畏畏缩缩的他那老父亲。
郑成功权势名声都挺唬人，还更加年轻有朝气，更有吸引力。
是一杆更加耀眼的大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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