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更何况驱车赶牛,她自然也是不会的。
环顾周围,此处应属西市最南面,距离东市少说五六里路。若无人驾车,便只能徒步走回去了。
柳初新跟在她后头,这么长一段路,江城雪没再说话,兼之四下了无路人,空气显得格外安静。青年舔了舔嘴角,步速稍稍加快,狡黠抹去两人之间的前后距离。
“公主的武功如此厉害,就算比起多数世家郎君也能更胜一筹,怎么从前不曾听说过。”他主动开口找话题。
“不曾知晓么……”江城雪早知他会有疑惑,哪能不提前编好理由,边走边道。
“但想必柳郎君应当听说过,我自小身子弱,纯靠汤药吊着命,就连太医署的御医都无法断言我能活到几岁。母后为了我的身体着想,在我还很小时,便亲自教我武功,强身健体。”
她懒声不甚在意:“一桩宫闱秘闻罢了,外人不知,也是正常的。”
原身的母亲,便是昔日母仪天下的徐皇后,而今深居玉虚观的徐太后,乃将门虎女。未嫁入宫闱之前,她曾随父兄上阵杀敌,化解西秦攻城之困。
江城雪这个解释既合情合理,又让人无从考证,只能相信。
话里话外暗示着,她身上叫人猜不透的秘密还有很多,所以不要总想着耍心眼子试探她,容易马失前蹄,摔个狗啃泥也只能自个儿认栽。
柳初新起初还能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她攀谈,到后来,西市街头巷口的环境实在糟糕透顶,每走一段路就会闻到奇怪异味,或从垃圾堆里发出来的,或是乞丐棚里散出来的,臭气熏天。
自幼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哪里经得住这些,蹲在地上就开始干呕。
江城雪双臂环胸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柳郎君此前从没来过西市吧?今日怎么突发奇想,跑到自己受不了的地方来了?”
柳初新饶是心思再浅,也听得出这是试探。
蓦地想起上回安排毛贼偷窃银钱的伎俩被江城雪识破,结果在大牢里蹲了整整两天两夜。遍地的老鼠蟑螂,生满虱子的薄被,还有直往骨头缝里渗的潮湿寒气。
要不是他娘心疼他,求了舅舅动用人脉关系把他捞出来,只怕半条命都得交代在里头。
那种体验,这辈子都不想再有第二回。
吃一堑长一智,他这次学聪明了:“我哪里是自己想来。还不是因为,因为……”
刚开始说话又是一阵干呕,不敢放肆呼吸,于是解下腰间成串的香囊塞住鼻子,缓过劲儿之后续道:“还不是因为看见公主的牛车突然拐进西市,觉得奇怪,这才跟上来一探究竟。”
“没承想,果真被我看到了不轨之事。”
“只可惜我功夫太差,没能帮上公主。”
这话乍听勉强合理,仔细一想则满是漏洞。
譬如,他如何能确定一辆毫不起眼的破车,为公主仪驾。再
请收藏:https://m.shenyesw.com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