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温和的拍了拍范槿的肩膀。
“放心,本官最拿手的就是帮人打官司,来来来,范给事中详细说说,本官一定查清真相,为范给事中洗清冤屈!”
气、抖、冷!
范槿一个哆嗦,忙压下心中的气愤与恐惧,尴尬的呵呵赔笑:“误会,误会,都是误会,下官只是跟贾待诏开个玩笑。”
开什么玩笑,真让张正矩插了手,他的怕是等不到京察结束,就得去刑部大牢呆着了。
范槿冲张正矩拱拱手后就打算逃离此地,却又一次被贾宝玉扯住了袖子。
“别急啊范给事中,本官新得一诗,听闻范给事中诗词了得,想请范给事中品鉴品鉴!”
宝玉压根就不理会范槿眼中的厌恶之色,呵呵笑了笑,当众吟诵起来。
“狐鼠擅一窟,虎蛇行九逵。
不论天有眼,但管地无皮。
吏鹜肥如瓢,民鱼烂欲糜。
交征谁敢问,空想素丝诗。”
城狐社鼠,贪官污吏尔。
《诗经》有云,“羔羊之皮,素丝五紽。”素丝诗,自古就是来赞美清廉之官的。
贪官污吏上下交加征税,联手掠夺民财谁敢过问,只有空想那清廉之官。
宝玉直接骑脸嘲讽,将范槿比作城狐社鼠,讽刺其与贪官污吏、国贼禄蠹勾结,为这些国之蛀虫张目。
范槿怎么说也是正途进士出身,其诗词的造诣还是有的,自然听出了宝玉诗中的嘲讽之意。
他刚要发作,却听耳边又传来了魔鬼的声音。
“宝二哥,好诗,好诗啊!诗成而缀题,不知这首诗以何为题?”
众人寻声看去,只见贾琮金冠玉带,怀抱一柄玉如意,“张牙舞爪”横行霸道而来。
贾琮快步走到众人面前,咧嘴一笑,朝着众人敷衍的拱拱手:“草民拜见诸位大人……”
呃
众人皆是嘴角抽抽,纷纷撇过头去,不想看那嘴能够反光的大白牙。
这小子说出草民二字好生刺耳,娘的,有谁见过这么嚣张的草民吗?
宝玉在看到贾琮后,脸上的怒色去了八分,跑过来就要拉贾琮的手。
“琮哥儿你没事?圣人没有罚你?你没事真是太好了!”
嗐,宝二哥什么都好,就是这一激动就拉人手手的毛病……
算了,拉手就拉手吧,到底是“爱哥哥”的关心。
贾琮任由贾琮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,无奈岔开话题:“我无事,圣人说我犯了大错,被陛下撸了官爵是活该,让我回家好好闭门思过……对了,不说这些,宝二哥还没回答我,此诗以何为题?”
仔细打量了一番,见贾琮真的没有挨板子挨鞭子,宝玉这才放下心来。
他朝着范槿讥讽的看了一眼,呵呵一声:“贪官污吏,窃国民之财以私自己,就叫《狐鼠》吧。”
贾琮咧嘴笑道:“妙极妙极,我看可以再加一个副题,就叫贾待诏送范给事自省诗!”
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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