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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问市里和区里都有人来，已经在会议室。
三人走进会议室，椭圆形的会议桌旁，几乎快坐满。
周慧芳起身走来，给三人简单介绍了一下，与会身份最高的，是一个圆脸中年人，手中烟雾缭绕，身前桌面上放着一只陶瓷烟灰缸。
他扫视过李建昆三人后，敲敲桌面，“人都齐了？齐了开始吧。”
李建昆和林敬民相继入座，却发现查海升戳在椅子旁不动，不禁拉了他一把，“海升，坐。”
查海升望着圆脸中年人，深吸一口气，道：“你好，麻烦你把香烟掐掉，别再抽，这里空气不流通，我们所有人都在吸你的二手烟。”
圆脸中年人：“？？？”
周慧芳：“！！！”
其他与会者皆是瞪大眼睛，纷纷倒吸凉气。
林敬民的嘴巴都成了○形。
饶是李建昆都惊到一拨。
他知道80年代的青年们很勇，睥睨权威，如火烈烈。却没想到这辈子第一次的类似经历，竟发生在腼腆小哥查海升身上。
查海升其实也是见样学样。他参加过一场文化活动，奔着诗人食指去的，当时还有几个领导在。
活动结束时，几人点名让食指去合影，食指看这架势，扭头便走，撂下一句“切，我又不是领导，为什么要配合”！
查海升希望用这种行为，来塑造自己今天无所畏惧的心态。
圆脸中年人道：“我这烟瘾很多年了，熬不住一场会议不抽，小伙子你谁啊？”
查海升腰杆挺得笔直，朗声道：“北大法律系，查海升！”
北大，法律……
圆脸中年人怔了怔，默默把烟头掐灭。
满场人看着这个瘦削小伙子的眼神，与之前截然不同。
林敬民震惊的同时，狂对李建昆使眼色，那模样似乎在说：果然牛批！
李建昆摸摸鼻尖，这TM谁能想到啊……
得，今儿轻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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