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略显年轻的蛮人有了动静,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珠转了转,像是在思考。
而唐恩先一步看过去,抹了一把大胡子,哑着嗓子用生涩的周国话说道:“该说的,我们都说了,其他的,不知道。”
谭f声音轻柔:“起码说说,你们所属何人?”
唐恩虽然懒得理他,可心中对于蛮国仍有期待,便回了句:“乌将军。”
而此事谭f早就知晓,现下直接道:“他啊,你们不知道吧,乌将军死了。”
此话一出,满室皆静。
最先开口的仍是唐恩,他像是被激怒了一般,大吼道:“不可能!你这个……”
谭f直接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喝骂:“死了就是死了,我骗你做什么。”
唐恩喘着粗气,眼睛圆瞪:“谁杀了他,谁!”
一刀切了乌将军的塔娜面无表情,站在一旁格外淡定。
她甚至想要出来直接承认。
毕竟对于塔娜来说,手刃仇人不是什么隐秘事,反倒格外光荣。
但谭f却没有直接挑明:“谁杀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,现在没有人能帮你们了,你们除了自救,被无他法。”
唐恩咬牙:“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哄骗我们的?”
谭f托着脸颊,声音轻快:“除了相信我,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?”
一句话,就让唐恩再次涨红了脸面。
这其实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威胁,起码相比较于很多官吏刑讯之时所用的言辞和套路,现在的谭f堪称温和。
可这恰恰捏出了三人的七寸。
他们,没有退路。
过去的一年时间让他们清楚的明白,周人是真的敢不放他们走,也是真的敢把他们关到地老天荒。
即使知道谭f可能只是画了个饼,他们似乎也没别的选择。
就在此时,谭f脸上笑容尽去,声音也沉了下来:“说,你们从何处来,又与蛮国有何联系!”
此话一出,其中一个年轻喽直接扑到了铁栏杆上,直接把自己的背景知识都给说了个清清楚楚。
唐恩原本想要捂他的嘴,但是听到他说的不过是些零碎事儿,和之前吐露的机密完全不可同日而语,也就不理他了。
却不知,谭f要的就是这些细枝末节。
因为从这些细枝末节,就能拼凑出来国内情况,势力关系,甚至蛮国的地形地貌。
许多时候,问出来的是什么不是最重要的,如何理解和分析才是重中之重。
而在谭f逗弄着三人问话时,塔娜虽然已经拜入长公主门下,但她很清楚自己和这两个姓谭的周国官员还是有差距的。
于是即使他对于蛮人十分愤恨,恨不得现在就扒开笼子,把他们像是对待乌将军那样一起切了,可是最终塔娜一言不发,只管安静地走到一旁,端起了桌上的茶壶,准备倒上几盏茶。
谭o自知不擅于刑讯之道,便没有上前干扰自家三叔公,只管坐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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