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了三回。”

　　举出两个例子后，刘国璋开口道：“我在汴京，翻阅过诸多入陕主持边务的名臣上疏和手记，看到恩祖公（吕惠卿）曾言，‘陕西缘边汉蕃兵各自为军，每战则以蕃部为先锋，而汉兵城守，伺便乃出战’。

　　这三万一千名空额，是清除童贯遗毒，铲除童贯余党时清理出来的，没有涉及到西军上下的利益。

　　但是刘国璋接下来的话，他们就觉得没有那么有趣了。

　　众人默不作声。

　　“是啊，这些人，都是我们西军中坚骨干。”刘仲武感叹道。

　　众人发出轻笑声。

　　“不冲突！”刘国璋当即答道，“左中右三路行司，只是宣抚使司下属机构，属于应对战事的临时设置。与五路分设不冲突。

　　以后行军打仗，粮饷配给，我们按三路指司来；上疏论功，我们按五路来论。这些文字上的差异协调，交给书办文案们去处理好了。”

　　吃空额，是将领军官们谋福利的手段之一。西军兵额，肯定没有四十三万，具体有多少，在座的也不知道。

　　所以你们回去后，把各自统领的兵马都报上来。计议处根据情况，要重新编制。马军号骁骑某营，步军号奋武某营。战功彪炳的精锐之师，马军授骠骑某营，步军授虎贲某营。分属左中右路军。”

　　“是啊。”刘仲武和种师道忍不住点头附和。

　　这天早上，刘国璋把二十几位西军将领聚集在宣抚使司白虎节堂，召开会议。

　　朝廷在西北沿边分熙河、秦凤、泾原、环庆、鄜延五路，其根本作战思想是防御，分路御敌。

　　冯瓘、郭祖德两人还好，知道进退。辛叔献仗着子侄在军中多据要职，有点不知轻重了，被疏远是必然的，接下来辛家一族，日子不好过。”

　　刘仲武点点头：“辛叔献、冯瓘、郭祖德三人，都是童太尉一手提携。虽然没有作为童党受到清除，但是疏远是必须的。

　　刘国璋拿出一张纸，照着上面念了起来。

　　左路前敌指挥司设在兰州，作战目标为西夏国卓啰和罗军司、西凉府、甘肃军司和西边的吐蕃诸部。

　　赵鼎跟我说。计议处为了统计清楚军号、兵额和兵类，十二个书办文案日夜忙碌，好几位的头发都快要被薅秃了，这才勉强统计出来。”

　　但是对于在座的人，只要官家同意，大家没有什么意见。

　　“计议处和粮台，已经整饬出三万一千名空额。现在陕西河东宣抚使司统领的西军兵额，只有三十九万九千。我相信，未来，还会减少。”

　　他转头看着种师中，“端孺兄，刚才问你的话，你还没回答，可不要耍奸躲过去。”

　　简号右骁骑一营，右奋武一营。营管领由两将指挥使袭任，编为永乐旅，孟真为旅统领。”

　　刘法赞同这点：“节帅看着年轻，却心思深沉，手段高明。”

　　众人面面相觑。

　　在它名下再分设机构，专事行军打仗，似乎也说得过去。只是以前没人这样做过，所以让人觉得有些怪异。

　　“然后是找人谈话，从我们到各路统制、统领，再到指挥使、都头部将。两个多月，谈了多少人？”

　　“少说也有七八百人。我估算了一下，节帅驻渭州有七十五天，七百五十人，一天要会谈十人。上午谈，下午谈，早上晨练谈，吃饭谈，出去散步谈，他是利用一切机会在谈。

　　中路前敌指挥司设在怀德军，作战目标为西夏国西寿保泰军司、静塞军司和瀚海。

　　只挨打不还手，不是我的作风。因此，我把五路分成三路，左中右三路，分设前敌指挥司，为陕西河东宣抚使司直属机构，意为行司。

　　刘延庆忍不住问道：“节帅，分设三司，会不会跟朝廷经制有冲突？”

　　“杨惟忠、高世宣、杨可世杨可弼兄弟、赵鹤寿、杨宗闵，都被约谈两次。”种师中补充了一句。

　　刘法迟疑地说道：“节帅与辛叔献只交谈了不到两刻钟，似乎有些轻慢。”

　　不过众人心里有数，当今官家，再离经叛道的出格事都有做过。分设三指司，真的是在做正事。

　　还有就是将领军官的军事素养差！”

　　注一：靖康年间，朝廷调西军支援河东、汴京等地，账面兵力是三十九万。不可能全部抽调一空，所以就取了四十三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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