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身形犹如鬼魅一般，如风随影，以地为图，以手为墨，绘聚阵图。
仅仅十数息，莫凌轩便停了下来，同时，在雨轩楼的周围，无尽的天地灵气汇聚而来，漆黑的灵阵虚影一闪而逝。
就算是天级以上的强大神阵，只要灵纹足够，莫凌轩都能轻易布置出来，何况是最基础的聚灵阵？
而莫凌轩布置的这道聚灵阵，自然也不是神阁那种充其量达到灵级上品的货色能比的，他这道，可是玄级顶尖层次的聚灵阵。
“另一道灵阵，就布置龙溟杀阵吧。”
聚灵阵完成了，接下来就是主导杀伐的灵阵了，他回忆了许久，才想起自己记忆中玄级的灵阵，似乎也就一个龙溟杀阵了。
身形腾空而起，莫凌轩的手指伸出，直接以虚空为盘，将龙溟杀阵的阵图用灵纹一点点的刻画出来。
行云流水，毫无滞涩，这等手笔，堪称宗师之道！
蓦然，莫凌轩顿了顿，他的目光向着下方扫了一眼，因为他发现了在竹林的某处，出现了一位身着灰袍的老者，竟是拥有练虚境初期的修为！
而让他有些意外的是，这位灰袍老者，居然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刻印龙溟杀阵，身躯都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。
想来，应该是被自己的灵阵造诣所震撼。
“敕。”
不过既然没有打扰到他，莫凌轩也不准备理会此人，一气呵成，将龙溟杀阵完成。
屈指一弹，直接坐落雨轩楼的周围，让其被聚灵阵给包裹着，没有泄露一丝杀阵的凌厉气息。
见此，莫凌轩才满意的点了点头，身形落回地面，看着牌匾上的雨轩楼三个字，略微思索。
他在想，更改一个名字。
“敢…敢问宗师，那可是阵中阵？”
这时，一道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打断了莫凌轩的思绪，只见那位灰袍老者竟是激动的向着莫凌轩躬身拜了下来。
“是，你又是谁？”
莫凌轩眉头微皱，在回应的同时一步移开了，他并不准备受这一礼。
“宗师的灵阵造诣，实乃老夫生平未曾所见，不仅轻易布出阵中阵，灵阵品阶更是远在灵级之上。”
灰袍老者的心中满是见到灵阵宗师的激动与震撼，甚至一时都忘了介绍自己的身份：“老夫名为申泽，是北域神阁的灵殿大长老，也是神阁的一位副阁主。碰巧路过此地，却在有生之年见到了您这般的灵阵宗师，实乃幸运。”
“侥幸布阵成功而已，若无他事，还请离开雨轩楼吧。”
莫凌轩随意道，是神阁之人，他也不意外，毕竟在江云行省这样的地方，练虚境的存在，唯有出自神阁。
然，这申泽看似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，那双老眼之中反而是划过了一丝决然的锋芒：“宗师在上，请受老夫一拜，还请宗师收老夫为徒！”
“呃…”
这一突然的举动，让莫凌轩颇为惊讶，一位练虚境的强者，竟要拜一个不足双十的少年为师？
但随即，又是释然了。
在这世上，不乏有为了提升自己武道或是丹道、阵道造诣而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的怪人。
前世，莫凌轩就遇到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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