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PΟ-1⑧.℃Οм 绿眼睛的巨蟹座_百日巴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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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O不是个好人。我从最开始就意识到了这一点。

  与O相约在我家,由他带来一瓶酒。等待他的时候,我忽然收到来自他的半条短信,残缺不全的几个词——台湾人,刚来巴黎。

 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,大约是他在和朋友讨论有个勾引他的女孩,结果意外发到了我手机上。我翻了个白眼,回复他,我不管你是在跟谁屁话我,但是你误会了,我不是台湾人,我是中国人。

  (我写到这儿才想到,这个话要是被其他国人听到了,估计会引来爱国小将的集体抨击。但是必须解释一下,对于欧美人来讲,台湾跟中国的确是两个国家,我也没什么耐心一个一个解释,毕竟我是想约炮的不是想搞爱国主题红色教育的。)

  O回复我了一串问号,然后告诉我,他没有发这条短信,他的手机出了点问题,偶尔会自动给人发短信。

  我心想,这是多蠢才能找出这种借口,还指望别人能相信?

  但是我没有戳破他。我开玩笑说,那就好,我还以为你是什么连环杀手,要跟朋友汇报你的下一个下手目标。O回复,并不是,是他要上门,要担心也该他担心会不会被我杀掉。

  半小时后,O出现在我家门口。我在他面颊吻了两下,接过他手里的酒,笑着说,你看,我没有拿刀。

  ——当然了,我的刀就在厨房的操作台上,只需要三步路程就可以取到。我特意看了一眼,O没有带刀,所以他想杀我只能赤手空拳。喜欢练拳击的我,想挣扎几步去拿到我的武器大约并不是什么难事。在给他开门的一瞬间,我的脑海里就浮现过了这一切计算。如果他不是什么好人,我大约也不是。

  闲话不提。O是个金发的男人,三十多岁,面庞却年轻得像是二十多,一双眼睛是纯绿色的,十分耀眼。

  他带的是红酒,梅乐,我特意要求的种类。O一边开酒瓶,一边对我说,他看到我说梅乐的一瞬间,心里还惊讶了一下,这个小姑娘挺懂行啊。

  我笑说根本没有,我只是不喜欢苦涩的成熟味道,梅乐这种酸甜可口的幼稚儿童口味正合适我。

  科学来讲,苦、涩、酸的味道永远不会让人开心,但咖啡的苦伴着咖啡因的刺激,水果的酸伴着果糖的甜,红酒的涩伴着酒精带来的晕晕乎乎的快乐,所以久而久之,我们形成了条件反射,非但不再排斥这些令人不快的味道,反而主动地去追求他们——成年人的口味,大抵如此。

  我想,爱情是不是也是这样?我们本能喜欢的只有快乐,但爱情中难免有冷漠,有嫉妒,有争吵和折磨。经历了太多这样的感情,便以为只有折磨才是愉悦,真正的快乐反倒忘记了。假如我不曾喝过梅乐,是否我会爱上涩到我舌头都动不了的赤霞珠?那么我始终喜爱对我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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