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秋那日,蒋妙双于天灯上所写的,关于“回去”的愿望,可不就和今日所言息息相关?
了明没有正面回答他,反倒说了:“施主所念,勿造杀孽,心之所想,便可如愿。”
语毕,独留云琛一人和堂上露着慈悲微笑的大佛在大厅里,一人一佛,相对无言。
***
夜里雨便停了,第二天一早太阳升起,若不是地上未干的积水,昨日的狂风暴雨简直像是假的一般。
蒋妙双昨日跟了明谈过话以后,夜里妥妥地失眠了。
在寺庙里又不便喝酒助眠,况且现在她对酒也有了免疫力,一沾床就睡的效果渐渐失效,每日都要再多滚个好几圈才能入睡。
她打了个呵欠,睡眼惺忪地上了马车,一上去就将头倚着车壁闭目养神。
雇来的马车数量不够,他俩在外又是以夫妻身分同行,自然也就坐一辆车。
云琛侧头着蒋妙双的睡颜,她的睫毛很长,闭眼后更是明显,在嫩白的脸蛋上打出一道阴影。
昨日他让鹿鸣将蒋妙双掉了的耳坠给送回去,此刻她莹白的耳垂上挂着的,正是那副耳坠,正随着马车的移动,幅度地晃动着。
昨夜,失眠的人不只有蒋妙双。
云琛想事情也想了半宿。
根据目前他所得知的消息,猜测出来的,兴许真如蒋妙双喝醉时自己所言──她不是蒋妙双。
性格不同、字迹不同、对于自己的名声也不重,加上又心心念念想要“回去”,人都在国公府为何还念叨着回去,原因他总算是想明白了。
因为她本就不属于这里。
可,这事可能吗?
云琛对此存疑,奈何种种迹象都昭显出蒋妙双,确非“蒋妙双”。
那日夜里她在自己掌上所写的,她说,她的双是写作两个“又”字,也难怪她在练字写到“双”字时会是那般吃力,因为还真的是头一回才写的字。
既然她是另一个蒋妙双,那原本的那个呢?
不能……永远只有现在这个蒋妙双就行了吗?
车夫吆喝一声,马车启程,下过雨的路面经过短暂的日照还是颇泥泞不堪,车身晃动,蒋妙双靠在车壁上的头磕磕碰碰,拧起眉嘟囔了一声,云琛伸手刚要护住她的头,马车恰好转弯,车身倾斜,蒋妙双的头一歪,靠在了云琛的肩上。
云琛动作一僵,着蒋妙双自己给自己调整了更舒适的位置,眉头也松了开来,嘴角微微上扬,似是觉得这位置不错。
云琛失笑,收回自己的手,虽跟他原先预计要做的不同,不过……这样也挺好。
既然她来自不同的地方,是否知道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?
是否,因为知道了他是太子,才百般讨好自己?
云琛不晓得自己该不该问,一旦问出口,蒋妙双对他的态度又会怎么改变?
她想回去,但,他却希望她留下。
到了城门口,马车停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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