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浚似乎认真地想了一下他的问题，双眼看向莹莹的方向，好像在等着她的回答。
莹莹从来没有忘记过，他曾和她说过的话，那种被她压在心底的感觉又涌了上来，他对她说过很多动听的话，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娶她。
莹莹抬眸，目光在空气中与他短兵相接。
在他的目光里，她泰然自若地说：“嘉树，大人的事，小孩就别操心了。你也念高二了吧，别一天到晚往我这跑，给我回家好好念书去。”
她不知道文浚是不是松了一口气，或许他根本不在意，因为他很快就转了话题：“你姐很久没出去逛逛了，走，带你们去逛街。”
说着，他不顾刘嘉树“我才不要去当电灯泡”的抗议，就将其拎了出去。
一行三人走进商场，像扫货一般，买了一大堆战利品，谢铭带了两个助手跟在后面拎东西。
出来还看了场电影，他和她穿同一个牌子的开司米大衣，他牵住她的手，走在街上，有人驻足回头，觉得他们是幸福恩爱的一对。
大街上有人发传单，路人多半冷漠拒绝，有的拿起来随手一丢，唯独莹莹双手去接，认真去看，看完依然还把那传单捧在手心里，路过垃圾桶，半天也没扔。
刘嘉树看到上面的电视机广告，说：“姐，你想买电视机吗？”
莹莹笑着说：“没有。”说完，她补了一句，“我也发过传单。”
“不会吧。”刘嘉树好奇地说，“什么时候的事？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“刚来香港的时候，我们遇到了扒手，手里一分钱也没有。我接了一千份传单，发完没有工钱，不过，能和妈一起在他们那里领一份盒饭。”莹莹突然陷入了某段久远的回忆中。
“一千份传单就抵一份饭，这也太剥削劳动人们了吧。”刘嘉树有些愤愤不平。
“只有尝过食不果腹的滋味的人才知道一份盒饭的重要。嘉树，你知道吗？能得到这一千份传单的工作，对于那一刻的我来说，是幸福的。”
文浚没有说话，他早就知道她一个女孩在异乡过得多么不容易，她这个性格，什么都想自己扛，一定受了很多苦，只是如今听她这么说出来，他觉得心中一酸，胸口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。
被刺了一下的还有刘嘉树，虽然他小时候经常挨打，但到底是衣食无忧地在父母的庇佑和恩宠中长大，他的姐姐却过着和他截然不同的生活，他觉得很难过，觉是自己抢走了她的父爱。
“姐，你等我一下。”刘嘉树突然往回跑了几步。
金色的阳光下，只见这个少年弯下腰，把刚刚路人扔在地上的传单一张一张拾了起来，这个少年第一次懂了什么叫“做每一行都不易”。
文浚见莹莹望着刘嘉树有些失神，悄悄拿出了手机。
他平日不喜欢发短消息，有事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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