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愿意帮我这个忙,我终生感激,若你顾忌良多,我也绝不责怪,终究是我胆大妄为了。”
“公主所想,乃人之常情。”从感情上说,王咏絮很想帮她。自进宫以来,荣安公主待她极好,器重又亲近,并无公主骄矜之气,难免令她感念。
且她自小读史,最敬佩婉儿之谋,灌娘之勇,不由思忖:昔年汉献帝以衣带诏托董承,我虽是女儿身,又何妨一报君恩?
遂道:“那我便试试吧。只是南三所毕竟在前头,人来人往,假使无有机会,还请公主赎罪。”
“绝不敢怪。”荣安公主握住她手,低语道,“此事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即便不成也无妨,只不过……”
她露出几分羞意,“掌籍可千万别拆阅,这是我秘密。”
王咏絮莞尔:“公主放心。”
离开撷芳宫已近傍晚,宫禁森严,王咏絮并不打算今夜成事。
她想帮荣安公主,却也没打算搭上自己,故而反复思量,是否有两全之策。
晚风徐徐,走到乾西所时,迎面便看见了熟悉人影。
她心中一动:“程姐姐,留步。”
程丹若回头看去:“王掌籍。”
“惠元寺事,还未多谢。”王咏絮笑盈盈地说,“择日不如撞日,今晚我做东,请姐姐小酌几杯,如何?”
无缘无故请喝酒?程丹若想想,笑道:“好啊,我放下东西就来。”
宫中规矩,每天晚上八点宫门落锁,除非有特殊情况,否则绝对叫不开宫门,而后妃们一般九点左右就入睡了。
宫人习惯则不同,随差事变化而变化。
程丹若和王咏絮都不用服侍谁起床,不像司设,每晚替天子铺床,管他睡小老婆事,也不像司衣,每天要早起侍奉太后和贵妃梳妆。
她们可以悠闲地吃顿晚饭,聊聊天,再回房安歇。
程丹若回屋放下药箱,又关照了吉秋,这才去找王咏絮。
“姐姐请坐。”王咏絮有钱有后台,宫内行事便宜,很快备下晚膳,并一壶冰镇果酒。她亲自为程丹若斟酒,倒满一杯:“我敬姐姐,姐姐随意。”
说罢一饮而尽,十分大方。
程丹若抿口果酒,单刀直入:“你找我,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之前对姐姐热情,却在姐姐拒婚后冷眼相对,现在再说什么姊妹情,我自己也臊得慌。”王咏絮不答,反而又给自己到了一盏酒,“这杯是我赔罪。”
又一口闷。
程丹若朝她看看,觉得很有意思。
比起大方端庄许意娘,王咏絮无疑更有趣。社交场合,她能隐藏情绪,充分展示尚书门第教养,可私底下又很有脾气,十分自我,合眼缘就同你要好,不合脾气就写诗讽刺。
但这点脾气呢,又不到死犟程度,该低头时候还是会低头,非常真实,是古代女性鲜活一面。
“已经过去事,就不要再提了。”程丹若说,“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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