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瑜望着我，眼睛里再次涌出泪水。
那副可怜的模样。
白虎神使扶着她的，眼神盯着天瑜，他的眼睛里是什么？是淡然，还是可怜？
天瑜流着泪说：“酒神，我害怕。”
“不怕，事情已经过去。”
“我真的能活下来。”
我点点头，说：“放心吧，我会安排他们照顾你的，你就放心吧。”
“酒，酒神。”
“嗯？”
“谢谢你。”
我笑着，我能够想到，此刻的笑容必定是难看的，但是笑容总比苦着脸要好看些。
天瑜流着泪笑着，说：“看到你的笑容，真好。”
我想，她或许是想说，再看到笑容，能够带来安心的笑容，就是好的。那笑容就算不是我也没事。
我拍拍她的手，说：“你先休息。”
木清歌也醒来，眼睛看向我，从她的眼神里，我看到如释重负，还有心安的神情。
她到底比天瑜要成熟，要坚强些。
那种坚强，要比天瑜的眼泪，更加的令人心痛。天瑜的眼泪是生活，她的故作坚强，更是生活。
悲伤的生活。
更是痛苦的生活。
我朝木清歌笑笑，木清歌想要笑，只露出难看的脸色，再没有笑出来。
至于许之熙，完全晕过去。
从头到尾，木清歌都没有看许之熙一眼，或许是失望吧。
石教授强压制着癫狂的情绪，眼睛望着散发着白色光芒的门，只能看到白光，看不到里面的事物。
琴乐看一眼石门，便把目光放到众人身上。
这些普通人的使命已经完成，她们是时候该回去，这里已经不适合她们待。
南帝走来，说：“宗主，要带她们回去吗？”
“你们都回去吧。”
“神使留下来护卫着宗主。”
“不。”我说：“你们都回去，就留下来鱼水玄就好。”
“这……”
南帝还在犹豫，我知道他是为我好，但那是他的角度，他不会明白他的担心，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。
我似乎突然明白，上位者那绝对的执行命令的原因。
我脸色一冷，阴沉的可怕，说：“命令我不想再重复，以后命令只有一遍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。”
南帝惊慌地忙低头，说：“是。”
我靠近南帝，压低声音，说：“我虽然不嗜杀，但是我讨厌别人跟我讨价还价。这是最后一次，要是还有下次，你的下场会跟北帝一样。”
“谢宗主饶命。”
南帝神情惊慌，握着拐杖的手有些颤抖。
我说：“带她们回去，鱼水玄留下。”
“是。”
至于该如何出去，自然是从断崖那里，那些方位，南帝他们自然能推断出来的。
这次执行命令的力度，倒是大大提升，没有丝毫的犹豫。
他们都离去，留下鱼水玄，琴乐，石教授和薛平。
琴乐来到我身边，笑着说：“你早该发威的。”
“非得如此吗。”
“没办法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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