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几乎全靠烛火照明。
能听见无数犯人的□□声,呐喊声,角落里虫鼠的窸窸窣窣。
这地方,薛扶光熟得很。
上辈子此时,本该是他蹲在诏狱牢房中,与虫鼠为伴。
倒是没有杜如安这样好的待遇,还能不受刑,皮肉完好的从诏狱出去。
他们走了一段距离,终于在一段牢房尽头见到了杜如安。
他还穿着当值的衣服,官袍脱下,露出其间雪白的中衣。
听见有人靠近的响动,抬眼。
先是瞥见薛扶光,眸光冷淡。可再余光见到修锦的瞬间,豁然起身,紧皱着眉头神色担忧:“你怎么进来了?”
修锦又快哭了。
他扒着栏杆,与杜如安握手:“杜公子,你放心,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。”眼珠扑簌簌滚落,看的杜如安心痛。
他为修锦擦拭泪水,软声安慰:“无需担心我,陛下不会拿我如何,高德申一事也与我无关。放心,我会出去的,你莫要掺和进这事,知道吗?”
修锦眼泪越流越多,半点不信:“我会去求太子殿下的,他是太子,一定能放你出来。”
提起太子,杜如安的神情沉了沉:“小锦,不要求太子救我,听见了吗?”
薛扶光在一侧,安安静静的听他们若无旁人的生离死别,估摸着时间到了,掀起眼皮:“韶景,带他出去。”
“好嘞!”韶景立刻上前,不等修锦反应,哐当一声将他砸晕,拽着往外出去。
“你!”杜如安对薛扶光怒目而视!
“我什么?”薛扶光同他对视,两点墨漆般的黑眸映着廊道旁烛火。
杜如安冷静了许多,瞥着修锦离开的方向,冷声道:“看来薛世子的草包之名,不尽其实。”
薛扶光笑笑:“我还要谢谢杜公子夸奖?”
杜如安整整自己的衣服,恢复了那个翩然公子的模样:“世子有话便说,想必你在这诏狱中也无法待太久。”
薛扶光放下斗篷的兜帽,靠近牢房半步:“杜公子对修锦很在意?”
杜如安:“世子方才不是已经见到?”
薛扶光摇头:“不够。杜公子很懂得克制,我要知道为了修锦,你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……例如,拉太子下位,将修锦独拥入怀,杜公子敢吗?”
杜如安眼神冷凝:“世子倒是胆子大,这等谋逆之语,不怕我转头告诉太子殿下?”
薛扶光笑起来,烛火晃荡,光影明明灭灭,在这呜呜咽咽腥气弥漫的牢房中,仿若鬼魅:“我不怕啊。比起我,杜公子才更怕。”
牢房中静了。
风从高高的狭小窗口灌入,发出呼呼声响。
薛扶光转身。
杜如安猛然握住栅栏,嘶声道:“我要修锦!”
薛扶光背对他,脸上露出笑,慢慢离开。
他就知道,这条疯狗,拿捏住他的命脉,也是把好刀。
……
修锦已经被韶景弄上马车。
韶景累的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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