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七十七章_平生相见即眉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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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的情绪击撞在一起,最终化为一潭深不见底的平静。

  陆沉在这里住了一年,他白了头,他打算终老在此,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会如此平平淡淡的渡过。

  可是今天,他遇见了他。

  好好的一个人。

  仿佛自己去年看见的那个、葬下的那个冰冷躯体只是梦境。

  又仿佛,他们的故事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。

  他想要立刻跑过去抱着他,确定他真的是好好的。他有很多话要对他说,很多的、很多的……

  但最终,他转身离去。

  贺平安回到家,东往往西望望。然后问自己母亲,“咱们家有没有什么人找上门?”

  贺母一愣,“什么意思?”

  贺平安笑着摇摇头,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
  “你这一年都没给家里写过信,是怎么了?”贺母问。

  “我生了场大病呢。”平安说。

  ……

  自己中毒,以至于差点死了。其中牵涉太多,是没办法讲给母亲听的。贺平安与谭墨闲编了一路的瞎话,就是希望能糊弄过去。

  此刻,贺筝与贺温玉、谭墨闲正在正堂。

  谭墨闲对贺筝道,“在下谭墨闲,与令郎同年进士。家父让我来看看您。”

  贺筝认真打量着谭墨闲,“你姓谭,令尊可是谭相公?”

  “正是,家父说当年在朝堂上多有得罪,其实……”谭墨闲道,“您走了以后家父一直很自责。”

  贺筝笑了,摆摆手道,“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,不提了不提了。”

  贺温玉在一旁闷着头,给两个人都倒了茶。贺筝道,“温玉,这两天你要带着谭公子在金陵多逛逛。”

  贺温玉点头,“噢。”

  看着自己的儿子和谭相公的儿子一起跨出正堂,贺筝就想起自己当年正年轻气盛,在朝堂上与谭为渊争锋相对。

  谭为渊那时就是统领中书省的参知政事了,而他贺筝,小小一个编修。舍得一身剐,敢把皇帝拉下马。连遗书都写好了,每日去翰林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写本子参谭为渊。谭为渊为首的谭党一百多号人几乎人人都被贺筝参过骂过。

  在贺筝看来,君子就该无党。而这世间一切,也毫不能含糊,非黑即白,善有善报恶有恶报……

  可是最后,在贺筝看来罪大恶极的谭相公,却没把自己打进大牢或发配充军,仅是削了功名勒令还乡。

  遗书算是白写了。

  原本可是做好了粉身碎骨的觉悟的,甚至觉得那样很荣耀。

  可是现在被对手放了一马,憋了一肚子的闷气无处发泄,只能黯淡回乡。

  过了好多年,随着年纪增长,这口闷气才渐渐解开。如今看着自己的儿子和谭为渊的儿子走在一起,同朝为官,成为好友,心中竟还有些豁然开朗。

  而且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,贺筝觉得自己儿子的脾气变好了。在家吃了午饭,平安就跑出去了。

  他要把陆沉找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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