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11.糖霜坐紫宸_大唐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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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张芬,我错了。”韦皋盯住已然眼珠凝固的张芬,喃喃说到,“你望见了天下太平,我却没有资格,我韦皋到死,只能背对着它,成为了历史罪人,这样也好,逸崧,如此我也总算能报答下五龙驿你对我的恩情......”

  残阳里,韦皋扶着张芬屹然不动的尸体,缓缓地垂下了头。

  两日后,襄阳军府阶下,高岳的使者符璘说完条件后,对正堂中的于頔、俱文珍作揖,接着立在原处,等待答复。

  于頔看着眼前地板上,摆着的一把剑,韦皋的佩剑“朱笥”,接着排开的,是决胜军、威戎军、宣威军、奉义军、神威殿后军等诸军的监印,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

  “太尉,就这么战歿啦!”突然于頔觉得,先前的流竞争权,随着韦皋的战死(符璘通报时,还是按照高岳的意思,将中流弹而死的韦皋,描绘为战死),突然变得庸俗无聊,他的心居然空了下来。

 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,争什么?

  襄阳战局可以说是毫无希望了。

  这时符璘又自袖中取出份文状,说是刚刚从长安送来的,不过不是送来给你的,而是直送邓城壁垒于辅师的。

  “圣人已然东狩河中府,不日还要播迁去潞州。”于頔读完太太上皇的御札后,嘴唇都青紫起来。

  俱文珍抽搐数下,就问:“莫非上皇复辟,欲开长安城门揖盗?”

  “上皇呼吁罢战,盟府和宰堂、枢机院会合,人事升降一任高岳手......”于頔将御札放下,如此说到。

  “臣等正欲死战,奈何上皇欲降,圣人远走!”俱文珍再也忍不住,五体投地,嚎啕大哭起来。

  “死战,还死战什么。”此刻,侧边席坐上,薛尚衍突然低着头开腔。

  俱文珍抓住茵席,恨恨地望着贪生怕死的薛,居然语塞。

  “严砺死了,马总死了,韦皋死了,王有道死了,张芬死了。高崇文、曹良金、朱邪执宜等都降了。襄阳还要死战!难道俱军容非得将忠义军将士,和满城百姓的血都流尽,方才心甘?”

  “你等和我,都是陛下臣子......我是都统行营监军使......”

  “没什么都统行营了,全都灰飞烟灭,也没什么陛下,上皇早已复辟。可我薛尚衍,还是实打实的,山南东道忠义军监军使,我赞同全军向高辅师投降,我的决议,我愿负责!”薛尚衍突然硬气起来,索性站起来,在军府大堂上喊出这番话,让东西厢的僚佐和军将全都能听到。

  俱文珍怔怔地望着薛,嘴唇剧烈颤动着,鬓间的白发滑下,十分凄苦。

  “投降不为别的,就因为我想活,忠义军的士卒想活,全襄阳的百姓也想活下去。”薛尚衍的衣袖狠狠往下挥动,跺着脚,用了极大的力气。

  “俱军容若认为非得以死才能尽臣节的话,便请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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