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了那天在手记中看到的话，父亲说她很好，就像他年轻时的样子一样，他其实应该很欣赏她。
若是没有这一切，他们之间也是会有非常好的父女情。
慕轻言看着慕千情的目光也透露出浓浓的心疼，他原先就已经看出来了，慕千情就算把魂体凝实的再好，她也是个魂体，是鬼身，不是正常人。
她已经死了，死的时候恐怕都无人收尸，若是他不是这么无用，能够对抗烬余死火，不被它控制，就能还他们姐弟一个幸福的童年，但他不能。
慕轻言想到这里，魂体轻微颤抖，似乎淡了几分。
“好了好了，别净说这些难过的。”慕老夫人一把抢过话题，她说道，“情儿啊，你自己要好好的呀，你和千绝都要好好的！”
慕老夫人双手握住了慕千情的手，记忆中的这双手，常常能给她带来温暖，可是此时却不能了，因为她们两个都已经是灵魂了，灵魂是没有温度的。
慕老夫人不同于慕轻言，她并不了解这些东西，但此时似乎也察觉到了，一行浑浊的泪水，从她的眼角滑落。
“奶奶不哭。”慕千情轻轻用手指擦去了慕老夫人眼角的泪水。
“我们都会好好的，都会有新的开始。”
慕轻言听到慕老夫人刚刚说的话，也回过神来了，对啊，他刚刚都把一门心思放在了女儿身上，都没看一眼儿子。
他将视线扫向了一旁的青衣男子，这个青衣男子从刚开始就站在一旁不语，似乎有些疏离。
但慕轻言还是觉得有些感慨，千绝已经长成了成熟男子的模样，俊美潇洒，颇有他年轻时的风范，却更甚之。
千绝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孩子，但毕竟是自己的血脉，他一眼就能认出来。
“千绝，你已经是神了吧？”
“是的。”慕千绝虽然知道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，但是从小和慕轻言感情就不深，反而更加亲近姐姐，所以回答的时候，中规中矩，十分可喜。
“不错。”慕轻言虽然感受到了慕千绝似乎有些疏离但也无所谓了。
毕竟他已经死了，他看着面前的这一双儿女，一位神君，一位鬼帝。
突然有一种感觉，他觉得此生也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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