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边就他一个人,祁正钰直接没有怀疑。
毕竟——
如果非要计较,当时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是秦颂,他总不能是和秦颂在“私会”,被发现之后还偷偷摸摸不敢承认吧?
老爷子走时的脸色,祁文昂夫妻都看见了。
祁文昂有心跟出去劝慰一二,但又格外担心儿子——
他膝下就只一双嫡出的儿女,祁元铭是不可以有任何闪失的。
所以,只能耐着性子先顾儿子这边。
陈大夫给开了驱寒和定惊的药,又给祁元铭推拿和施针活血,好一顿折腾,一直忙了大半个时辰,摸着祁元铭的脉象终于趋**稳,这才告辞离开。
祁元铭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。
他人没睡,可是知道祁文昂还在,就故意没有睁眼,假装自己睡着了。
岑氏守在儿子床边,给祁文昂递了个眼色,轻声道:“这里无事了,我看着就成,你先回宴上去吧。”
虽然今天是大房办喜事,祁文昂只是个陪衬的,可是他夫妻二人之间是有默契的……
老头子生了好大的气,只是没有发作出来而已,得赶紧安抚,叫他消气。
祁文昂的脸色,其实也不好。
又看了眼床上的儿子,微微叹了口气,这才转身走了。
外间屋子里,祁欣赶回来之后,因为大夫在里面给祁元铭推拿,她就没好进来。
本来高云渺那几个也是跟着她一起过来的。
后来这边耽误的太久,宴席上她们的家人又纷纷叫人来催,得知祁元铭无事之后,那几个就回席上去了。
祁欣捏着帕子坐立不安,也是焦急的很。
见着祁文昂出来,就赶忙迎上去:“父亲,哥哥他怎么样了?”
祁文昂还没说话,却是岑氏听了动静从里屋出来。
祁文昂见状,便直接抬脚走了。
岑氏面有忧色,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劝女儿:“你哥哥没事了,叫他先休息,你也回席上去吧。我这会儿脱不开身过去,你好歹过去帮着盯一盯,别叫人挑出咱们的理儿来。”
祁欣是二房的嫡女,也是从小就得岑氏精心的教养栽培,颇为早慧。
这样的道理,她是懂的。
虽然心里隐隐的发堵不舒服,到底也没犟:“好,那女儿就先过去了。”
一月之内,祁元铭连着出了两次的事……
虽然这一次祁元铭说是因为他自己不小心,祁欣也总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,特别的不高兴。
小姑娘家家的,她城府比祁长歌那里两个更深一些,也到底有限。
所以,虽然面上尽量没有表现出来,再回到席上,话却明显少了,甚至也不怎么坐得住了。
可偏偏,好不容易熬到散席,祁文婧要去福林苑看望余氏,高云渺与自己的外祖母不亲近,非要拉着她一起,她还不好拒绝,只能陪着一起过去,又被拖住了。
而这边,岑氏打发了祁欣,是站在外间一直听着院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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