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醇香又不失劲道的酒气顺喉而下,浑身立刻暖洋洋的,忍不住大赞道:“好酒!”
“这是北魏的鹤觞酒,饮十杯,经月不醒。”
杜三省大惊,道:“可是刘白墜所酿?”
“正是!北都名酒,以此为最。飞卿临行时送我的,一直没舍得喝,今天特意拿出来供县尉品尝!”
“好好好!”杜三省激动的手在颤抖,端着酒杯放到鼻端,深深闻了闻,一脸的沉醉,道:“郎君,今日得尝此酒,詹泓的事,无论如何我都为你办妥当!”
“来,干杯!”
“干!”
是夜,杜三省在静苑大醉,第二日徐佑派人送他回家里后,又倒卧一日夜才醒了过来。自此逢人就说鹤觞酒的好话,成为最忠实的拥趸,多年后还念念不忘。
詹泓的家事最终得到妥善解决,作为佃客、衣食客和假托九族内亲属的,共计十八户,六户自愿卖身为奴,另有十一户解除了跟詹氏的租佃关系,成为编户齐民,恢复了自由身。詹泓在徐佑的指点下,备了厚礼答谢杜三省。杜三省对喜欢找麻烦的人没有好感,但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和和气气的招待了他,辞别时耳提面命了几句,道:“你的事原本不可能办妥当,幸好徐郎君出面斡旋,你懂我的意思吗?”
“明白,明白,我知道怎么做!”
过了数日,詹泓又再次到静苑拜访,这次他来,没有提出难题,反倒送给徐佑一个大礼。徐佑看到厚叠叠的名单时愣了愣,道:“这是什么?”
“这是詹氏三十名部曲的奴籍文书!”
“我知道,我是问你给我看这些文书做什么?”
“因为从今日起,他们都是郎君的人了,!”
徐佑将手中的名单放在案几上,目视詹泓,良久不言。詹泓起先还能保持容色不变,脸上透着恭谨,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,慢慢的变得有些尴尬,眉宇间流露出几分不安。
他认知里的徐佑,温和,大度,言谈如沐春风,可此刻的徐佑,依旧是他,却不怒而威,让人战栗。
终于,徐佑打破了沉默,笑道:“詹郎君,你不要误会,我帮你,不是为了索取酬劳。”
詹泓这才感到自己的举动有些突兀,徐佑跟陆会不同,跟杜三省也不同,两人间之前没有往来,也没有任何交情,可人家二话不说为了他的事四处奔走,甚至不惜开罪钱塘县令,看得自然是詹文君的面子,而不是这区区三十名部曲。他以之酬谢,不仅落了下乘,还显得太过功利,实在是个俗物!
詹泓撩起宽袍下襟,双手交叠伏地,自责不已,道:“泓少不更事,行事莽撞,以致冒犯了郎君,死罪死罪!”
徐佑扶了他起身,道:“不是我拒绝你的好意,这些部曲都是你门内的老人,这样送出,未免伤了他们的心,也有违忠义之道。”
詹泓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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