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六零一 倚剑东冥势独雄(2)_金鳞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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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不是庸人!

  茅适心中暗爽。

  赵启明见这武夫冲着自己怔怔出神,脸上还流露出一股诡谲猥琐的笑容。不由暗寒,道:“你此来何事,直说吧。”说着又用锄头去摆弄水渠。

  “想请先生出山。”茅适如言直说了,又一把夺过赵启明的锄头,道:“这力气活还得看我的。”说着扭动腰肢一锄头下去,果然刨出一大块泥土,比赵启明温柔的手法自然大为不同。

  赵启明没有直接拒绝,只是道:“别挖太深,山参过涝则死。”

  “这般难伺候?”茅适道:“难怪只听说挖参,没见过种参的呢。”

  “那是,”赵启明停了停,“也是因为北地读书识字的人少,没读过《农学》。”

  “《农学》?”茅适十几年没做过农活,又一味求快,几下就已经有点喘了。

  “那是你们太子写的,教人如何稼穑。”赵启明索性到一旁树下休息,又道:“其所谓天地水风气五论,的确发人深省,言前人之未尝言。”

  “殿下还会农活?呵呵,我没读过,就看过殿下写的《操典》。”茅适道。

  “如果天下真有生而知之的圣人,大约就是皇太子那样的吧。”赵启明叹道。

  茅适听赵启明吹捧皇太子,不知怎的心里就高兴,对这脑壳有病的书生也多了一份好感。

  “哎,你们为何来朝鲜?”赵启明问道。

  “我们?你是说提督朝鲜军务总兵官陈德将军?”茅适道:“我们辽东师给东虏沾了点小便宜,于是嘛……”

  “被发配了?”

  “他那叫贬谪,仍旧是军官。我才是被发配的。”茅适叹了口气:“我要是不犯错,说不定还能当个师长呢。”

  “你不怨么?”赵启明问道。

  “怨谁?”茅适不以为然道:“要是再给我选一次,我还是得犯那个错。”

  “你这般坚持,显然不认为自己错了,就不怨发配你的人么?”

  “不怨。军法就是军法,怨什么怨?”茅适嘿嘿一笑:“现在总比我以前强,那时候还在山上打家劫舍呢。”

  赵启明长叹一声,仰头望天,正是晴空之中点缀着朵朵白云。

  他觉得人生真是一场玩笑。以前他死活看不上成国公朱纯臣,但现在自己的下半辈子却得在“道义忠贞”的压力之下为他尽忠。

  他原本还想着:皇太子如此嚣张跋扈,必然难逃圈禁的下场,到时候自己用心谋划,替朱纯臣报仇,也算全了主宾之义。谁知道皇太子竟然越发昂扬,恍如光武再世,竟然起沉疴,肉白骨,硬生生将整个大明从覆灭边缘拉了回来。

  此时若是再存着报仇的念头,那简直是千古第一蠢人了。

  赵启明唯一能够做的,就是带着朱纯臣的唯一骨肉,远走他乡,平安度过一世,也算是全了自己的名节。

  谁知道大明的触手终究是伸到了朝鲜。

  “你们找我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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