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,颜修刚到门前,便听着了年轻女子的嬉闹声,门开后,他看见陈弼勚着了寝袍,正在榻上与静澜公主对坐着,抢一堆润亮的猪膝骨。
那少女满脸讶异,又回了神,冲颜修笑,说:“颜大人,我认得你。”
“静澜公主,”颜修与她作揖,便向门内走两步,他说,“听闻陛**体残损。”
陈弼勚伸手拂去肩头上乱绕的发丝,将爬上肩头的猫取下来,他玩闹得有些出汗,双颊边是自然的粉色,他一双眼瞪圆了,立即说:“弜漪,你回去吧。”
“记得差人帮我做好寝袍,要皇嫂那种料子的,绣蝴蝶便好。”
“在做了。”陈弼勚说着话,便在一旁的软垫上倚靠好了,他见陈弜漪出去,这才垮下来一张脸,着实像伤得很重。
“陛下可知今日我不当班?太医署中有秦大人与众副使在。”颜修去空开的榻上坐,直盯着陈弼勚的脸瞧。
“怕那日的毒伤复发,因此保险请了你来。”
陈弼勚倒是能立即威严起来,一副君主的样子,他将方才的顽劣丢弃了,手上摸着闻风,又将它拎着,递给一旁的内侍。
秋暖不了多时了,这日难得晴好,此时,偏斜的太阳扔亮着,照得陈弼勚那张脸像鲜白的素玉。
他方未长成粗糙亦或是俊秀男人的样子,还是个少年。
腿也是鲜白的一截,未生多少毛发,蛇伤还未痊愈,只两处黑色的血痂。
“无事,”颜修细看了陈弼勚小腿上新鲜的淤青,便说,“不必用什么药。”
陈弼勚此时蜷着腿坐,两人的上身便靠得近了。
少皇帝的呼吸也比旁人鲜活,他在崇城中过了多年,却未同这宫室群楼般变得安稳沉闷,他腮边还贴着两缕被汗浸湿的头发,忽然便抬头问:“你可知朕才是召你进宫的人?”
“可我想走。”颜修说。
“流谦王的蟹可好吃?”
颜修坐正了,他直视陈弼勚,也不笑,答:“好吃。”
“听闻你中秋那日病了。”
“有些风寒。”
颜修答着话,心里自然之道陈弼勚暗指那日赏赐被拒的事,他随意转头,轻声说:“你可以随意治我的罪。”
也不知在周旋些什么幼稚事,陈弼勚一个在朝堂上精明惯了的人却觉得有趣,他忽然冷笑,说:“实在论来,你在御前失礼,确实早就被杀头了。”
颜修心思飘远,想着儿时的惨事,答:“确实。”
“流谦王此人,不与朕同营,若你还知晓自己是太医署的人,就得有些分寸。”
陈弼勚还是又些许没有退化的莽撞,他此时有些急了,因此丝毫不觉得失态,他算是逼迫。
颜修说:“你放心好了,我为与他聊什么朝堂要事,更不会谋划什么,仅仅因为志趣相投,有话可说,才成为挚友。”
“朕不是挚友?”陈弼勚问完,又“噗呲”笑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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