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7页_残阳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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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立的眼,看着颜修,隐秘地笑。

  他是威严的,颜修也防备着看他,便回话:“我今日来询问惠太妃之事。”

  “依据国法处斩,你为何会有疑虑?”

  颜修回他:“无非是让人麻痹的致幻物,禁药也罢,是罪不至死的。”

  猫忽而“嗷嗷”叫喊了两声,室内有浓郁的熏香气味,陈弼勚随即压下了笑意,慢声地说:“国法乃金科玉条,你今日来为惠太妃求情,那明日便要为更多的人求情。”

  “我无心多虑别人是否着实有冤,今日来缘由只一个,若不是那日我禀告了惠太妃所食为何物,她也不会因为禁药而死了。”

  颜修穿了从扶汕来时的彩线锈烟云纹路浅灰大氅,这屋子里头也没收整过,被子在榻上乱堆着,陈弼勚面貌青涩也绝情,着实会是个有威严的君主。

  颜修烦躁又自愧着,可面上不改颜色,他没立即等到辩驳的话。

  陈弼勚沉寂了一阵,又将那猫蹭在胸前,揉它,说:“太后早给你备了赏金,改日请人送去你府中,嘉奖查处禁药之功。”

  “我救命从不是为此,国法是否合理,我更无权争辩,今日只为惠太妃请命,我生而为医,不想谁死在我手上;再说,晨夕殿在崇城那处,她活着也无碍于谁。”

  颜修暗自咬着牙关,他那样痛恶在此处见识的、轻而易举的杀戮,可似乎又无法说中陈弼勚的疼处,颜修在为那日冤死的御厨惋惜,抑或为梅宿蔓求情,然而实际上,不全是为这些的。

  陈弼勚并不在意一两条人命,也没缘由在意。

  那少皇帝只在榻上抱着他的小猫,若是从神态中瞧,他自然是自若的、高高在上的;颜修轻眨了一回眼睛,他慢慢地将憋闷在心口的气呼出去。

  “侍御师留下用晚膳吧。”陈弼勚伸脚去,便有人为他穿了矮腰的靴子,他走到颜修眼前来,看他。

  颜修说:“今日家中亲人忌日,我回府上要忙的。”

  清冷的湖水泛起众多的波纹来,颜修倒并不是随意编了缘由,他在往崇城外的路上遇着了穿素色衣袍的一位男子,他面貌柔和,梳着高冠,从那软轿上下了。

  内侍向他行礼,唤“八王爷”。

  皇家子弟自有名声在外,这八王爷年过四十却未有妻子,仍生得年轻俊秀,眼若弦月,入神生辉,他无意向颜修打量来,便轻声问询:“大人是扶汕来人?”

  “在下颜自落。”

  “在下陈弽(shè)勋,我听闻陛下自扶汕求得神医,今日有幸得见。”

  颜修说:“我在扶汕常年未见泱京如何,未知崇城真正如何,可听闻王爷的诗,‘赤泥得霜风落地,江火流冰雪尽天’。”

  陈弽勋爽朗地笑几声,问他:“你从岁华殿中来?”

  “是,我与陛下商议了当日惠太妃自缢之事,毕竟那一日是我救治的她。”颜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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