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96页_残阳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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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人像我们的娘,我就买下来了,那画师是个女子,她四处游走,今日到了建亭。”

  卷轴与上次见的纹样不同,可都是小巧的,容桑讶异,盯着那画上的女子。

  落款是陌生的,印章是陌生的,可画的笔法是熟悉的。

  “是荣王妃……”容桑叹道。

  或者,二人间连朋友也不算,甚至,容桑对游寒有过很多仇恨,仇恨她的机敏与隐瞒,可如今,归荣王陈弥勫被杀,荣王府没落。

  曾经风光大气的荣王妃,如今过着怎样的生活。

  雨持续地落着,容桑转身出了门,她甚至未带伞,在院中又回了头,问:“她在哪里卖画?”

  “天快黑了,你别去,人肯定走了。”陈弛勤的众多质问没说得出口,他对荣王府的人没什么好感,更知道游寒的隐瞒带给容桑许多苦难。

  可容桑仍旧倔强,她再次大声地问:“到底在哪里?她年纪也不小,算是个长辈,我和她好歹认识。”

  陈弛勤跟了出去,将伞撑开,他抓紧了容桑的腕子,与她一同在伞下,陈弛勤有些气了,高声说:“至少拿着伞!”

  容桑真叫人猜不透,但至少,陈弛勤明白她为何这么做。

  毕竟容桑对谁都好。

  风携带着雨,雨是泥土气味的水,在四处泼洒。

  那条街上有青石,也有一家亮了灯火的茶肆,路上空荡荡,最热闹的是白色的、聒噪喧嚣的水窝。

  没什么荣王妃,也没什么画师。

  建亭温暖湿润,四季如春。

  屈瑶在榻上睡过去,她的梦被白色的雾气罩着,是那日大典,金色红色的皇后婚服,是那片最靠近务远门的、枫叶飘舞的林子。

  也是屈房离,是陈弼勚,是仲花疏,是陈弜漪……

  是陈弛勤。

  冬日的外头养不了鱼了。

  那些池子,终究维持了原样,陈弼勚妄想建新的,也没建成。

  还未真的回去做皇帝,可陈弼勚已经很忙了,陈弢劭将许多要事托付过来,太忙碌的时候就要在宫里住下。住的地方是临蛟台,陈弼勚自己喜欢临蛟台,他在那个高处站着,总会想起最危难的事情,想起曾经陷落的黔岭,想起瑶台,想起那个漫长悲凉的冬日。

  也想起颜修。

  “临蛟台处天宽,手可抚月。”叹息出声,是怀念也是释然,是太匆忙残忍的成长。

  祝由年在一旁,忽然问:“公子,晚上准备什么酒?”

  “让他们看着去弄,把房中打扫干净才是要紧的,”陈弼勚穿斗篷,捂着手炉,看天地间一场苍白的薄雪,他道,“你应该知道,我那时候或许没可能再回来了。”

  上来的内侍带了封急信,祝由年接来,说:“公子,香棠公主的信,从西空来的。”

  那信封上,还有轻微的压痕,边沿略微毛躁,一看便知悉是奔波而来的东西。西空遥远,能来信已经算是极其不容易的事,陈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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